樱十十翔

一个最近有点忙的大型话唠

「智翔」Told you so (Ⅹ)

物欲横流的东京,每天都有人在经历各式各样的分分合合。

比如大野智目光尽头等着绿灯过马路的女孩子,刚刚告白成功,挽着新晋男友的手臂,浑身散发出甜蜜的香气。这自然是和。

又如广告牌另一侧戴毛线帽的男人,抱着头一言不发,在女友扬长而去后摔坏了自己的手机。不用说那是分。

还有靠着栏杆正对着广告牌的大野智,他的目的只是想藉着夜幕四垂好好冷静冷静。可惜选的位置不尽人意,广告牌上樱井翔拿一只沙漏,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大野智就这么和一张广告牌对峙了一个多小时。

一个多小时前他还在樱井翔家里。

松本润说翔桑今天在家休息,leader你就代表我们几个去慰问慰问。试图修复叔叔组cp的还有一个相叶雅纪,只是来不及发表高见就被矮了半个头的二宫和也拎起帽子拖走了。

事隔近一年再一次站在樱井翔家门口,大野智有思考过如何愉快地展开话题,前车之鉴还冷冰冰横在他胸口,他不想又一次不欢而散。

樱井翔显然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大野智,他穿着一套黑色的家居服——大野智认出那是自己曾送他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整个人仿佛入鞘的剑般收起了在外的锐气。

房子仍保持着樱井翔喜欢的冷色调,只是家具摆设比从前少了近一半,显得空荡荡没有活力。角落里码有两口大纸箱,封闭着,上面落了一层灰。

樱井翔注意到大野智的视线,笑了一下说没来得及收拾,他给客人奉上一杯茶,问大野智找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显在强打精神,捧着茶杯,即使屋内开着空调和加湿器,也是一副畏寒的模样。

大野智问你是不是不舒服。樱井翔就摇头,说刚睡醒而已。

说话间传来什么东西被碰倒的声音,大野智顺着樱井翔无奈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养了两只仓鼠,那声音正是来自它们抢食间的互殴。

大野智听到樱井翔叫它们sho和satoshi,顿时心下一软,像被人用根羽毛划出泛泛涟漪,「很可爱。」也不知在评价人还是仓鼠。

樱井翔正用隔板把仓鼠分开,闻言解释说替朋友代养的。

大野智便想起了上个月那通没有下文的电话,「是你上次说过的朋友?」

他许久没见过这么温和的樱井翔,一时间只想把话题延续下去,哪怕说些自己并不感兴趣的事情。

樱井翔摇头,回了声不是。大野智被人猜心思惯了,如今看着樱井翔严丝合缝的表情,反反复复找不到对话的出口。

还是樱井翔先打破沉默,说对不起,出了点意外,那个朋友的事情,可能不作数了。

大野智看着他的侧脸,眼睫毛长而翘,密密横亘在他大而有神的眼睛上,像一片幽深的森林。月牙似的黑眼圈比前几日轻了些,却仍锲而不舍地挂着。

他摆摆手,道别在意。复又走到樱井翔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异样,大野智又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去,那么暧昧的姿势,他做起来顺畅而自然,「还难受吗?」

像是在问身体如何,又像是在问些别的什么。

「智君,」樱井翔话音里透着股疲惫,他从来不曾这样过,哪怕工作一桩接一桩让他连续几天没合眼。

「那天,我在河岸。」他说,语气平铺直叙。

大野智仿佛一桶冰水凌头泼下,手脚冰凉,樱井翔从来不会把话说死,总会留一条活路,像是怕惹人难堪,这是他点到为止的温柔。如今他闭着眼不看大野智,话里生机处处都成了陷阱。

解释,快点解释啊大野智,和他说不是他想的那样,自己和松润没什么,那是试探,那只是一场实验。

哦,那为什么实验呢?告诉他你和他在一起时心心念念着另一个人?又或者你当初说在一起只是为了心里那点责任感?

他就这么定在原地,心下大乱,眼见樱井翔起身,连忙紧紧拽住对方手臂,话语间竟带了点恳求,「翔君我——」

「我不走,」樱井翔拍拍他的手,柔声说,「我给你换杯热茶。」

大野智仍不肯松手,拽得手指骨节咯咯作响,挖空了脑袋急欲找一个说辞解释,可终归是不善言辞。

樱井翔轻轻抱住他,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几乎所有人都把自己向往而不可得的境界称作“幸福”,从前樱井翔以为这幸福是待在大野智身边,后来他慢慢认识到,爱情这件事纯属偶然,得之是幸,即使没有了,还有友情,亲情,有对生活的热情,总不会一无所有。

他希望大野智能好好珍惜如今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松本润也好,其他人也罢,这些都没有关系了。

「我们到此为止,好不好?」

不好,不好,大野智心里千疮百孔,什么话都说不出,只凭借本能把樱井翔锁在自己怀里。他才刚刚走出心里的荒野,以为迎接自己的将是广阔无垠的草原,他不能让樱井翔就这么一把火全都烧了。

可惜有些事情容不得犹豫,一出神一恍惚间,就什么都物走星移了。

直到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大野智被樱井翔大力推开。

妻夫木聪提着两三个购物袋,一根大葱从中露出头来,他麻利地换了拖鞋,看到大野智在,开心地打了个招呼。

「大野桑,又见面了!」他举起右手的购物袋,「正好,留下来吃晚饭吧!」

大野智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人拿在手里的钥匙,混沌的脑子一点一点清醒,他想自己怎么就忘了,仓鼠也有可能叫的,是这个satoshi。

妻夫木聪给仓鼠加完水,回到桌前,樱井翔从大野智走后就一直呆呆坐在那里,「想不想喝水?饭还要等一会。」

樱井翔没听见似的,好像浑身的伤,明知触着痛,仍一寸一寸全撕开了一样。他摩挲着木桌,那里有一只小小的弓着身子的火柴人,大概是大野智刚刚趁着某个间隙画下的,他就这么摩挲着,许久许久才回神,「bukki,我不喝水,也不吃饭,我们谈谈吧。」

妻夫木笑说怎么那么严肃,等他细细看向樱井翔的眼神,才明白过来,这人是不想再粉饰和平了。他摸出口袋里的备用钥匙,轻轻摆在桌上。

「我不谈。你要拒绝我。」他像小孩子一样耍起小性子,脸色却比哭还难看。

他从十几岁开始认识樱井翔,他们相识相知,只差了一步相恋相守。

他想过,樱井翔将来会成家,娶一名贤惠大方的妻子,生几个可爱的小孩,每逢周日全家就一起去公园晒太阳。到时候他就装作一副偶然遇到的样子,陪在他身边,听樱井翔说些家庭里的闲杂琐事,偶尔帮他出主意,关于如何教育孩子,甚至如何存下私房钱。

他想过种种,直到那个夜晚,喝醉的樱井翔眼泪一颗颗往下落,砸得他开始直面自己的内心,樱井翔原来是可以喜欢男人的,那么自己为什么不去争取。

可他毕竟是太心急了。从河岸的事情到横滨的樱花,他不知道樱井翔从中看出了多少,但他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

夜幕沁湿东京,还有不足半个小时,夜生活即将支撑起这座繁华奢靡之都。大野智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一路穿过霓虹灯的迷宫,脂粉和香水画就的消费图腾,漫无目的,却又前路清晰。

醉酒的上班族撞过他的肩膀,怀里的护身符就随着不走心的躲避动作落了出去,大野智小心翼翼捡起,吹了吹。

突然间他的动作停在了原地,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看笑话似地议论这个即使在晚上也戴着厚厚墨镜,用口罩遮住五官的男人,看他揣着一块小小的护身符猛然间全力奔跑起来。

大野智骤然想到,当初自己不肯戴护身符,樱井翔便把东西收了起来,那是经过了怎样的过程,才会被人遗落在床头的缝隙里?除非遗落它的人当时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以致连周遭环境都不闻不顾了。

床头的暗格,樱井翔。简单的短语和名词,让大野智眼前终于一片模糊。

【free talk】

明天请假,明天请假,明天请假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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