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十十翔

一个最近有点忙的大型话唠

「智翔」Told you so(XX)

二宫和也的心是一座老宅,庭院深深,曲径通幽,当中一支黄粱梦,住了无缘的竹马旧人。

人总是要成长的,到了一定的岁月,对于过去的苛求就浅了,恰似潮汐半退,曾经弥足珍贵的,变得不值一提。二宫和樱井碰杯,烈酒似糖,敬竹马最终难成双。

他们两谈天说地,兴趣爱好,交往人际,最后二宫醉眼惺忪,说起他英勇无比的马里奥将军, 披荆斩棘去救碧琪公主,功败垂成,终是配角。

樱井不置一词静静听,这些话二宫一个字都不会和旁人提起,正如自己当初的难受至极,除了二宫没让别人见过。

行至打烊,樱井给二宫唱起生日快乐歌,rap风,听起来奇奇怪怪,唱的人大着舌头,调也不知跑去了哪里。

寿星关了手机,趴着听,到最后酒意上头,支撑不住坠入梦乡,樱井翔给他披上外套,出雅间去结账。

他和二宫,性格迥异,却比知己更胜,很多话不必说开,彼此几个眼神就都能明白,是以很多年没听二宫一次性说过那么多话了,不知道怀念与心疼,哪种情绪更多点。

樱井翔知道二宫舍不得,他和相叶,那么些年的情意,真真假假,早就成了生活里的一个习惯。就像渴了要喝水,困了要安眠,喜欢成了条件反射。二宫和相叶都没错,一个要安定,一个要真性情,怎么加在一起,就全是错了。

樱井不希望二宫和相叶成为又一个他和大野。

他和大野智是一笔乱帐,算来算去两败俱伤,临到尾声了对方还要在最后写上“未完待续”,就不怕一腔深情又错付了。

二宫和也一关机,那些祝福的邮件倒是转了方向跑去了相叶雅纪手机里。他偷偷躲到洗手间回,一封封解释二宫并不在他身边。

弟弟在外头等得不耐烦了,直接闯门把人拽出来,「哥,别把人女孩子扔在大厅就跑啊,爸妈还有话问你呢。」

相叶按住他头又推出去,二宫的电话打不通,便给樱井打,哪知也没人接,挠挠头又拨了自家leader的号码。这回通了。

那边风声很大,大野智夜深了竟然还没回家,听了相叶的询问也只是淡淡说nino和翔君在一起,你找他什么事么。

相叶雅纪泼了自己一脸水,轻声说没事,就是问问。挂机后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长男啊,长点心吧,他和镜子里的自己比口型,别再没事找事了。

樱井翔把二宫轻手轻脚放在后座,车内开了空调,怕他冷,又盖了层薄毯,大野智电话打来时他正给二宫压好边角,被熟悉的铃声吓了一跳,下意识摁下接听键。

大野智说masaki到处打电话找nino。

樱井翔背靠车门嗯了一声。他今晚本不打算接工作外的电话,手机也提前设置了来电拦截,却忘了把大野智从家人分组里拖出来。

「nino睡了,有什么事都缓缓吧。」

「你……们在哪里?要我来接吗?」

「拿什么接,渔船吗?」话一出口,刻薄得让樱井自己都有些难以适应,他今晚没喝酒,情绪却莫名其妙不受控制,不止拿话刺了大野的一番好意,甚至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没错,连道歉都挣扎了好几秒才说。

那边却丝毫不介意,大野的笑声夹着猎猎作响的风声,扎得樱井耳朵疼,只听到他笑够了说真好,樱井想哪里好了,琢磨着找个理由挂电话。

「翔君,你猜我在哪里?」大野的语气一扫前几日的阴霾,亢奋得异常。

樱井翔心下一凛,音量不自觉提高,「你喝醉了,还是单独一个人。你在哪里?」

「河岸,拱桥边。

翔君,这里真冷啊,又黑,你当时,怎么会想到来这里。」

「大野智。」樱井翔一字一句警告他,「这些事都过去了,以后谁也别提。快回家,别忘了你明天还有杂志访谈。」

「那天是我约的松润。你开过暗格了,也知道那个人是松润了,对不对?」

「大野智,回家。」

「我当初是真喜欢他啊,不敢说出来,只能一张一张地画,看着那些画时才觉得,时间没那么难过。」

「我说,回家。」

「你说分手后,我把房子打扫了一遍,翻出那些画,看着看着,到后来想,这些真的是我画的吗,那怎么,一张都没有你的呢,不应该的。」

樱井翔开车门,动作很轻拿出二宫的手机,开机,无视邮件电话的狂轰滥炸,直接拨给了大野的经纪人。

「你的东西我还留着,翔君,一件都没扔。nino说我不该再左右摇摆,来伤害你,他说的对,于是我约了松润,在这里。」

夏日未老,风细波平,男人坐在河岸边,看不远处拱桥一点点照亮周边水域。

「翔君,我想我做过最错的事,是一次次拿爱做借口,而没有试过对你坦白。“你喜欢我啊,那么不用我解释你也能明白我的想法和心情”,有这种自以为是的爱人,翔君,一直以来,辛苦了。」

「大野智……没事了,都过去了,回家吧。」

「我遇到妻夫木君了,今天。他说的对,你的身边,不是他,也会有其他人,不管是谁,都会比我更合适。可是翔君,我不甘心啊。」

大野经纪人的电话没人接,这个晚上的通讯仿佛集体失灵。樱井翔握着手机,温度从掌心窜进眼眶,他告诉自己要快点挂断,不要听。

「我来这里时,碰见了很多人。很多人,每一个都是你,又没一个是你。翔君,你从来都不是退而求其次,我爱你,全心全意的,我爱你。」

「你很难相信了,是不是?没关系,没关系的……你一天不信,我就天天说给你听。」

「那天在aiba家,我把护身符取下,放进了你的上衣口袋里。我们当初的开始是一场错误,从一开始就选择错了方式,翔君,这一次,我们清清醒醒地重头来过,好不好?

护身符,你再送我一次,好不好?」

樱井翔举着手机,他从来不知道,喝醉后的大野智那么有杀伤力,能够字字戳人痛处,翻皮带血。

有手扣车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二宫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也不知把樱井的反应看进去了多少,他隔着透明玻璃和樱井翔对视,慢慢绽开一个笑来,那笑容极浅极浅,逐渐消失在樱井朦胧的视线里。

火光在眼前铺成开来,持续了足足十来分钟,倒是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长。大野捶着自己快坐麻了的腿,看见远远的桥上有人和自己打招呼。

「哎!岸上的人!」

「什——么?」他拉长了声音应答。

「要——拆——了!」那人举起了双手,比出一个大大的叉,「这座桥!」

他蹦起老高,一边打手势一边问,「为——什——么?」

「城市规划!三个月后——会有最后一次表演!」

最后一次。大野智愣了愣,熟悉的,又要一点点变得陌生了,身边的不管人还是物,怎么都要离开自己了呢。

手机剧烈振动,他兴致缺缺划开,是画室的朋友,声音急切,夹杂剧烈的喘息,像是在快速奔跑。

「O酱!你还记得Asuka吗,她有没有来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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