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十十翔

一个最近有点忙的大型话唠

「智翔」Told you so ( XII )

三月下旬的时候樱井翔休几天假回了趟群马。

家里的长辈留有过皇灵祭的习俗,扫墓祭拜先人,亲戚间叙叙旧,几天假期反而过得异常充实。

因为拍戏而越发瘦削的身体被反复叮嘱健康的重要性,樱井翔哭笑不得地看着走路有些趔趄的长辈,一一应承下来,肠胃药便不得不躲到洗手间悄悄吞。

小动作总是瞒不过做母亲的,启程回东京的前一天晚上,樱井翔被母亲和颜悦色训了一通。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说话了,等樱井夫人训完,两人反倒相视笑了起来。

「新剧我看了,演得真不错。」她捧一杯热茶,对靠在沙发里的儿子说。

樱井翔便坐到她身边来,伸出手帮她捶捶肩,一边笑着问是吗。这还是他今年第一次陪母亲说说话,忙起来时不觉得,眼下像被人浇了柠檬汁,鼻头发酸,心里却甜甜的。

「你啊,」大概是听出了别扭儿子的鼻音,樱井夫人轻轻拍了拍他手背,「今年生日过得好吗?」

他拼命点头。她便露出一个极其相似的笑容,「和他在一起?」

樱井翔捶肩的手一顿,没说话。

「要是真的喜欢,」她苦笑着,长长叹了口气,「你就带回来看看吧。」

「这几个月我们查了很多资料,也上了网站做了解,这条路走起来太不容易,我们做父母的,唉,你总得给我们点时间……」

窗外有咿咿呀呀的唱词声,和着如水的月色,风婉转往里吹,把厚重的窗帘鼓出一道一道的波纹。母子俩坐在窗边,聊些很早之前就应该开诚布公的事情。

天明的时候樱井翔去了书房,倒了两杯茶,自己拿一杯,安安静静数茶叶根。时钟里时针缓缓爬过一格,又一格,直到外面飘来鸡蛋羹的香气,他收拾茶具开门,在外不怒自威的樱井大家长终于从报纸后露出脸来。

「早上好,」樱井翔说,「爸爸。」

报纸抖了抖,露出的脸又收回去,「我不是同意,只是保留你自己做决定的自由。」

一家人终于又坐上了同一辆车。樱井翔掌方向盘,年幼的弟弟在副驾驶席上哼歌,刚刚交上新男友的妹妹迫不及待想向可靠的兄长征询意见,母亲靠在父亲肩头小憩,偶尔路途颠簸,她就被父亲小心圈在了怀里。

樱井翔其实都明白,父母希望他过的生活,不一定要出人头地意气风发,他们只希望自己能毫无意外,过一个平平淡淡的幸福人生。然而人生,不正是要尝遍意外所带来的痛苦,才会明白平淡之弥足珍贵。

大野智曾经是他所有的意外和不理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即使分开,也无法如常人那样声嘶力竭发誓永不再见,他们首先是团员,前后辈,然后才是可有可无的情人。

他始终怪不来大野智,他想那个人就像一种名贵的手表,做出来就是被人欣赏的,怎么能因为自己刚刚好买了一块,就认定拥有了他的专利呢。

分手后大野智的电话倒是来得比交往时多,樱井翔猜大概是大野与松润之间有了摩擦,他想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无所谓,才会给对方一种过于风轻云淡的错觉,有一次他终于忍无可忍,不管电话如何大作也不闻不问,过后查阅通讯记录,发现那通来自妻夫木聪。

樱井翔不太想在这个时候和妻夫木狭路相逢,他觉得自己连让剑出鞘的勇气都没有。掰弯好朋友这种事,怎么想都太差劲了。他只好狠狠拒绝,收回备用钥匙,尽量躲着对方,自己都唾弃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光彩。

可这不代表他连通电话都不敢回。只要不看见那人泛红的眼圈,就没有关系,樱井翔想,妻夫木那个样子每每想起总让他心口疼,好像这间只有一个人两只鼠的房子冷清得可以戳破他的皮肤似的。

是爱吗,他知道不是,他只是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可他多么希望是,那么所有的愧疚和舍不得,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电话响两声后被迅速接起,妻夫木的声音带着点沙哑,说翔君,仓鼠们还好么?

樱井翔把仓鼠笼子提起来晃悠,sho和satoshi被震得四脚朝天,发出不满的嘶叫,那边就传来爽朗的笑声,「听起来很健康。」

「那么你呢?」

像是不经意那么一提,问话人绷紧了的呼吸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樱井翔瞬间险些被汹涌袭来的难受打倒,他曾经以为自己会耿耿于怀于妻夫木刻意引导自己看到河岸那一幕的事情,却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原谅。

「够了啊,文艺青年,我好着呢。」他打开窗透气,听到好友在另一边乐呵呵地说那就好,你开窗看外面。

樱井翔坐在窗棂边向外望,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东京的樱花已经铺满了大街小巷。

「樱花开了,翔君,冬天过去了。」

休假的最后一天下午,樱井翔驱车向市医院大楼后的墓园,那里原是一片小山丘,几年前墓地紧张改造而成。

时生的墓小小的,竖一块青色墓碑,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樱井翔给他带了一束风信子,想了想觉得小家伙大概会烦这个,结果被自己的想像逗笑了。

时生的主治医生来的时候樱井翔正笑得开怀,他说难得见你笑,还满好看的。说着絮絮叨叨从身后拉出个人,「就是这里了,你找的人,哎所以说到底是谁把我的地址给你了啊,真是……」

戴着墨镜,下巴古怪地向外凸起的人露出身形,樱井翔笑不出来了。

医生说这位也是来找时生的,你给他腾个地儿。他忙得很,一眨眼人影已经消失在视线尽头。

大野智挨着樱井翔坐下来,手若有似无擦过樱井翔的脸颊,见樱井翔退后一步,皱起了眉头,忙摊开手掌解释,「耳朵边有东西。」

他的手掌里卧了一片樱花瓣,透亮的粉红,像枚拨人心弦的吻。

「好久不见,翔君。」大野智一如既往语气温吞,若是要细究哪里不一样,大概是樱花开了,他的声音里正酝酿着一个春天。



【free talk】

ky地来更下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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